中国股改第一人刘纪鹏:中国股市的根本问题在哪里?(上)《封面》专访

时间: 2023-12-24 00:48:22 |   作者: 新闻动态

  作为全球长期资金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,中国股市近年来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变革。2023年10月20日,沪指历史上第52次跌破3000点,为何A 股如此衰弱?中国股市发展33年,症结在哪?如何救市?为深入剖析中国股市的根本问题以及探讨未来的改革方向,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栏目近日特邀中国政法大学资本金融研究院院长刘纪鹏,与凤凰网副总编辑张涛深入对话。

  作为中国长期资金市场改革的重要推动者之一,刘纪鹏曾在多个重要的改革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,本期《封面》专访中,刘纪鹏针对当前市场所面临的监管、制度和结构等方面的问题,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观点和改革建议。

  刘纪鹏在访谈中指出,中国股市发展已有33年,积重难返,很多历史遗留问题在这一段时期集中爆发出来。其中,“一股独大”问题特别需要重视,监审分离和交易所监管的重要性日益凸显。刘纪鹏认为,“这样一些问题都需要治本,把眼前和长远结合起来,标本兼治。”

  “目前A股拥有5300多家公司,中国股市上市的数量世界第一,融资额世界第一,大股东频繁减持更是中国特有的(现象),就是投资人普遍都挣不到钱。”

  在具体谈及A股问题时,刘纪鹏形象地描述了当前股票市场的格局,指出3900家企业融资者在“天堂”减持,而2亿股民投资者则被置于“地狱”被割。

  刘纪鹏多次呼吁保护投资者的利益,称“散户才是A股的上帝”,然而,当前的市场结构下,交易所往往将上市公司视为服务对象。“当前三个交易所存在在融资端大干快上、盲目低价竞争的现象。” 更重要的是,“监审分离目前没做到”。

  “监审分离、下放审核、全面监管、做实保荐。”刘纪鹏强调当前要厘清证监会“一家说的算”的监管制度问题,并建议要把交易所纳入证监会的监管对象。“交易所应该采取公司制”,通过构建多元的治理结构,证监会和交易所之间能轻松实现平衡,更有效地学习借鉴美股、港股等市场的成功经验。

  采访中,针对中国股市特有且普遍出现的民企“一股独大”问题,刘纪鹏对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表示,建议将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限制在30%,从而避免大股东通过减持行为损害市场利益。资本金融是高度创新的金融形态,一定要“让狐狸看鸡窝”,让有经验的人来守住监管大门。

  “中国长期资金市场既要从今天特殊性的矛盾中走出来,又要结合长期资金市场的共性,还得走出西方,用漫长的时间,才能总结出今天的监管制度的好的经验。”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为什么中国股市一直会徘徊在3000点,根本的问题是什么?

  刘纪鹏:应该是从2007年开始到现在十五六年,一直在3000点左右徘徊。中国股市的发展其实就是33年,积重难返,很多历史遗留的问题,在这一个时期里集中爆发出来了。

  我们从过去由证监会审,变成三个交易所各自审,而我们的经验还不充分。另外就是三个交易所有出现在融资端的盲目低价竞争的情况,比如上市公司减持的时间缩短了,还有不需要盈利、核心技术人员的提法等。所以在这种低价的盲目竞争当中,三个交易所都“大干快上”。所以你看我们目前5300多家上市公司,基本上从第一个1000家我们花了11年,到第五个1000家我们就花了2年。在这种背景下,上市的数量我们成了世界第一,融资额我们是世界第一,大股东减持那就更是中国独特,另外就是投资人普遍都挣不到钱。

  所以我想为什么是3000点?我觉得既有标的问题,也有本的问题。再一个就是像“一股独大”此现状,是中国股市一个独特的现象。我们没意识到我们的股市是要培养现代公司,将这3900家(民营上市)公司平均来看,基本上大股东的持股比例基本在45%以上,这就没有一个现代公司的股权结构了。

  而且更严重的是上市公司的平衡机制问题。比如说执行董事是管运营,独立董事是管监督,二者要平衡。我们这种格局下,独立董事是董事会聘的,董事会是大股东控制的,所以大股东来控制的选拔独立董事,独立董事的使命又是要保护全体股东。

  独立董事制度诞生于西方,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,它的使命就是要保护所有股东来制约职业经理人。在中国不一样,中国基本都是“一股独大”,大股东赤膊上阵在前线干。所以严格的说,在中国我们独立董事的使命就要保护中小股东,制约大股东。可是你让他去制约聘请他的人,制约得了吗?显然治理结构也没有。我举这么一个例子。

  比如像公募基金,我们现在都是契约式。在现在基金业发展最发达的美国,他们的基金里边还有公司型基金,我们一上来就学他最先进的,全是契约式。证监会一审批,这边就可以圈钱了,收费又是3-8%,旱涝保收。

  刘纪鹏:就是,不管你亏赚,(管理费)都是稳拿,按标的额拿3-8%。给基民亏两三百亿,他的管理费拿到33个亿然后辞职了此现状。所以就我们今天的股市,还是散户占绝大比例,很多人说中国股市要逐步过渡到都要机构投资人,可是这样的制度是不合理的,所以我们找不到信任的、合格的机构投资人。

  所以我举这两个例子,这就是我们为什么长期在3000点。从7月24号,中央政治局提出要活跃股市,提振投资人信心之后将近三个月了,投资人的眼睛已经盯住了,所以你看到的从东方时尚减持,金地股份、浙江国祥、福华化学等等这些。

  这些现象已经充分暴露了我们为什么在3000点?就是我们的证监会跟交易所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,注册制背景下,核心是监审分离。

  我们以前是“一个老子审”,现在变成“三个儿子审”。过去核准制我们还有一些中介机构,律师、会计师、学者、评估师这些都能参加发审委,那么现在呢?现在我们是“三个儿子”在审,“三个儿子”在审的渠道里,全是证监会系统的、交易所的、地方证监局的,加上证监会的上市部、发行部门等在一起审,遇到分歧还是5:3。

  所以,中国股市这样一些问题在这一段时期集中暴露出来,长期在3000点以下就是暴露的结果。“开展投资者教育”,这是在中国提了20年的口号,但这句话对不对?就是“圈钱的”要教育“出钱的”?“圈钱的”是谁?不就是以上市公司为核心,以券商为龙头的律师、会计师、评估师还有交易所。这些人“吃”的都是这一个市场,我们每年至少有5000亿以上被这些人拿走了,他们靠的是股市,吃的是股市,但是他们为掏钱的衣食父母服务了吗?

  刘纪鹏:谁是中国股市的上帝?这样的一个问题一直在我们的证监会系统,就没有讨论清楚。我就曾在证监会会议上跟中金公司的老总为这样的一个问题争论过,他说上市公司是他的上帝。我们的中介机构都认为上市公司是他们的上帝,可是谁在掏钱?投资人在掏钱,整个都是颠倒的。

  所以我们今天一定要把开展“发行者教育”和“融资者圈钱教育”提到日程上来。每次一个企业上市成功敲钟,都得伴随着宣誓——今天又筹到了5个亿不用还本付息的钱,我要对我的衣食父母宣誓,我要对你们负责任。监誓人就应该是证监会,应该把“融资者教育局”搞出来,要有融资者教育局局长到那去监誓,上市就得宣誓,这种仪式感从里到外的内容是很重要的。

  所以说我们股市走到今天第52次3000点了,我们到底问题在哪?如何来解决这两大问题?这次一定要说清楚。现在这样的监管政策、制度格局很容易再被割韭菜。因此一定要标本兼治,一定要把眼前和长远的综合考虑,这次要决定性的一战,要下决心,要把我们的股市守住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按照您的说法,是不是整个长期资金市场的很多基础制度都要重新架构?

  刘纪鹏:我觉得你这样的一个问题说的好,我们下一步就是说怎么标本兼治?就必须要重塑中国长期资金市场的格局。中国的长期资金市场和中国的银行系统,构成了两条主线,形成了社会融资总额的两大分支。直接融资体系,也就是股市体系是一个共择系统,由投资人来决定它的好坏。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我们要培养直接金融,要培养股市资本金融。因此一定要把股市搞起来。

  两大体系是有区别的。这一个市场今天最大的问题是,资本金融体系,一定要考虑到投资人的效益,投资人的财富效应要出来。现在三个交易所都在融资端,当然我们监管制度、监管系统本身的问题确实是比较多的。比如说像限售股转流通,融资融券做空的问题中,都能找到证监会的影子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上次出的政策,只是对于高管做了限制,但是对大小股东其实并没有做转流通的限制?刘纪鹏:主要是高管。上交所起了个不好的作用,他说让你们这些非流通股能尽快地流通出来。这是所有股民看到的来钱最快的招数。其实这一个市场是融资者的天堂,投资者的地狱,天堂里就是减持,现在都被这3900家民营的夫妻、兄弟、父子等家族公司看到了(获利空间),所以他们都把减持看得很重,减持是最吸引人的。

  所以上交所在2019年开通科创板时有一条规定,企业能列上核心技术人员和高管,这部分股份12个月可以减,大股东是三年。但是(期间)这部分股可以转流通给中证金公司(中国证监金融有限公司),中证金再给券商,券商就把他们借给了机构或个人,就(变相)卖出去了,结果是上市的当天这些不能流动的股份就可以卖出了。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制度漏洞。

  刘纪鹏:此现状已经有49家了。所以我们的证监监管部门说金帝股份(的市场操作)是合规的,大家就觉得你合的是谁的规?《证劵法》里边说,非流通股不到规定时间就不能流通,可现实中你怎么就流通了呢?所以资本金融是一个高度创新的金融,这里边我们的股票市场和股票,是天使还是魔鬼?历史上历来是有争议的,因此(市场)不好的一面一定要有人能够防范。美国的《证劵法》也一样,“让狐狸看鸡窝”,都是这样的典故,一定是要有经验的人来守住监管这道大门。但是你让一个银行行长突然到证监会当主席,他就不见得熟悉这个过程。

  因此类似这样的事很多,特别是现在以为让投入资产的人自愿选择了,但实际公募基金在玩别人的钱,连个监督管理的机构都没有,没有监事会,也没有独立董事。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,我们2亿的股民,6亿的基民,增值的效应产生不出来,而且都被割韭菜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最近还有一个新闻,上交所的前副总经理刘逖通过影子公司入股上市公司,然后被查。在全面注册制下,您觉得这种利益链条、这种现象怎么避免?刘纪鹏:说来说去就是交易所今天“四不像”,这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我们的两家交易所在1990年成立,人民银行批的。它当时是由地方政府采用“会员制”管理的,比如深圳和上海。大概到了1996、1997年,交易所就到了证监会,从2012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会员大会了,原来的理事长都是起码要走一个选报程序的,后来就没了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后来是任命。刘纪鹏:那你说他不是会员制了?他是证监会的分支机构吗?交易所是监管者还是被监管的对象,这是要求我们认真讨论的。它变成证监会的胳膊和臂膀了,前哨阵地,那无非就是跟证监会是一头了。

  刘纪鹏:一个系统,监审不分。那么还有人说它是公司制,因为它的收费是很可观的,直到今天我们几次给交易所的收费降低,现在两个交易所2022年也仍然收了250亿。所以你说它是会员制吗?另外它的编制方案上,又是全民所有制,事业单位,所以它四不像,但是好处都有了。

  因此我们说搞注册制核心是监审分离、下放审核、全面监管、做实保荐,这是16个字,这是我已经提了十几年了。监审分离现在没做到,那还是一家人。所以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, 刘逖现象发生了,我想这不是偶然的,一定有其深刻的内在规律。就是上市这么热,又在过去和现在的制度都是证监会一家说了算的体制下,这样的一种情况一定是免不了的。当然我们的意思并不是说要抓出几个腐败分子,但起码是要把证监会在监管制度上这样一些问题要理清楚,要把交易所纳入证监会的监管对象。

  刘纪鹏:它是监管对象,所以交易所应该是公司制。比如我们现在8个交易所,广州期交所是最好的,它里边有香港的股份、有地方的股份、有中央的股份,这样的体制应该推行出来。如果把上海市政府的股份也加进来,这样的话有中国证监会,有上海,如果再有比如港交所(等组织的参与),我认为这个治理结构就能形成了。这个治理结构下,在推行注册制的过程中,我们就能把香港、美国等市场好的经验及时吸收进来。

  现在实际上借着今年中央两会,把证监会的体制从事业单位改成了国务院直属单位,借这个机会把交易所的体制能够跟证监会分开,实现监审分离。

  证监会的精力就是要放在监管和做好规划上,为何需要提规划?交易所的发审委和发审中心要集中社会的中介机构的力量,这就是香港的模式,它的注册制是每次除了交易所,也有社会上的中介机构报名,充分披露证监会和交易所之间就能形成一个平衡,一个对立统一的关系,他不是一家人。

  当然这些体制我们从理论上说是合理,但是它得经历一个较漫长的过程,所以我们今天要如何来解决?证券监管体制改革需要出一个总体方案,把我们说的这样一些问题都能列上,证监会就要集思广益。

  现在我们应该把股市搞起来,就要推行积极的资本政策,资本的政策里边就得有规划,谁来做这个政策?就是证监会。宽松的财政政策、稳健的货币政策、积极的资本政策,现在缺的就是积极的资本政策。其实我们说管,并不是说要直接插手管审批,而是要把规划做好,这是不矛盾的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很多市场的观点提出,我们中国的好多监管政策,预期管理的水平还是比较弱?

  刘纪鹏:现在我们没这块,没有规划,谈什么预期管理?基本上这几年各个交易所就在“随意干”。而干当中就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,浙江国祥二次上市,福华化学发股还债等种种现象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好像也没有人负担起这样一些问题的责任?如果来做一个系统的复盘,检讨问题在哪,怎么解决?

  刘纪鹏:你说的这样的一个问题,涉及到中国证券监管体制的核心问题了,我们现在这套体制没有这样的自复查机制,复查也是大概内部说一说。所以我们应该改进,没有这套体制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您之前在很多场合提到“一股独大”的问题,如果要从所有的这么多问题里面抓一个关键,是不是就是一股独大?刘纪鹏:我认为就是,一股独大的核心问题,不单单是让财富分配制度不合理了。很简单,一股独大有绝对的控制权,那么在这期间股份的减持,大家叫“精准减持”,每到减持的时候我就把业绩做得好,因为我一股独大,我什么决议都能通过,不论并购重组的决议,还是业绩多做一毛钱,这在我们现代企业是一个常见的事。

  所以今天我们的股市中,当减持输出的资金已经远大于流入的资金的时候,问题就尖锐了,所以我们就跌破了3000点。因为大家没有信心,你们(企业的重心)都放到个人的减持上去了,可是我们长期资金市场是说要培育现代股份公司的,现代股份公司就应该把股份公司、上市公司做优做强,让全体股东实现多赢。而不是说你把这挖空了,不分红,少分红。我是做投行的出身,我很清楚,一个企业从资产评定估计、溢价发行、挂牌交易这三级放大当中,他们原始股的价钱就是一味的朝向融资者,这样的做法就使得每次的IPO询价也是个大问题,如何来解决?这些基金拿着别人的钱高价询,所以我们前100家基本上市盈率都是70-90倍,发行价格都是30块钱,就是这样格局——五六毛钱的股票你占70-80%,而你融的股票是三十几、四十几块钱,这合理吗?因此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,我们现在的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一股独大,又没有人管,他们可不就是盼着减持吗?他们就希望把更多的人放到核心技术人员里边,一年就能减持。

  因此我们要解决这种被动格局的第一招是什么?这样的一个问题我真的是认线多家企了,又有几百家排队,这些人就为了上市减持,这是我们的家族企业很典型的一条思路。因此(规定)谁上市谁就要把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压到30%,你们今后的精力就要放在把上市公司做强做优,是可以的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那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企业大股东要在前几轮融资的时候,把大量的股份让出?

  刘纪鹏:我们应该在这前边有个培育阶段,就是股市只培养第二阶段的企业。第一阶段的,你说一个私人企业,你持股100%跑到这来上市,恐怕不合适吧?这样的话还会有公司治理吗?因此在此阶段也有人提议说,第一阶段可以先到新三板培育,在那儿把股份降下来,等合乎条件了再到到深沪交易所来申请作为公众上市公司。

  另外说句心里话,今天的长期资金市场上,现代股份公司里边,我们查一下美国前100家,100强到500强上市公司(一股独大)是没有的。最大的股东就是特斯拉,大概可能还占22%,贝索斯大概占12%,再往后查就是3-5%,而且是机构,所以美国才出现股权高度分散了。所以我们说,在美国能够活下来的公司,基本都是这样的结构。

  因此我们今天就为了朝向一个合理的制度。第一大股东占到30%,这个比例严格说是我们结合中国的国情,提的一个比较保守的比例。我没有像西方搞基金一下都搞契约式,咱们三个人到证监会批一下,工商局办个管理公司,咱就可以筹千亿的基金了,然后咱们按照3-8%收手续费,甭管亏赚。

  那为什么不把西方股份公司的股权结构也学过来呢?如果学过来,上市公司的质量就有保证了。任何一个决议都得通过董事会,平衡上市公司的治理结构趋向合理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那这种情况下,比如说第一大股东持股30%,也不能减持,因为他也怕丧失一定的控制权,那他的回报就取决于到手的分红吗?

  刘纪鹏:我们现在虽然有5000多家上市公司,其中有3900家主要是涉及到减持的。你仔细看一下,我们国有企业减持的并不是很多,因为减持也到不了个人兜里。因此在这种背景下的3900多家公司,并且也已经是从全国3000万的私人企业里边选拔出来的,他们拿到了不用还本付息的钱,都被控制,可以做自己的事业,难道还要再去靠减持(获取回报)吗?想要减持的话,在上市之前的阶段可以完成。

  从这个意义上说,上市公司为什么放到30%?因为在29%这个数量上有一个政策的比例。当然你说15%能不能当大股东?如果别人高度分散也能的,如果你的影响力好能力强,减到15%大家也一样请你当CEO、主要执行者。

  其实严格说,在这种漫长的过程中,我们主要的执行者的威信并不在于是否是大股东,而是品质和能力都是超强的职业经理人。中国今天大股东里有没有这样的经理人?我觉得有。

  凤凰网财经《封面》:所以我们整体的设计思路,是应该从以前的可能更倾向于融资者的,到往投资者方向去转变吗?

  刘纪鹏:对,从发展上看,中国长期资金市场既要从今天特殊性的矛盾中走出来,又要结合长期资金市场的共性,还得走出西方,用漫长的时间,才能总结出今天的监管制度的好的经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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